飘然如烟·每天挖坑坑自己

地面塌了（II）

“我们在一艘飞艇上，在一间洞窟里，我们都是孩子，”Yuffie语调平平地说，总结得相当不错。“我是唯一一个头痛发作的人吗？因为这些情况没有一个说得通。”Vincent走到一块控制面板前，按下打开斜坡的按钮，他的爪子轻轻地磕在金属上发出了声音。斜坡一放下来，小队涌了出去到了宽广的洞窟里面，意图找出他们是在星球的什么地方。

如结果所证明，他们在一个宽广的地下浅湖中央。因为有很大的发光晶体在黑暗的微光岩石上发光，再加上Shera号上的灯光，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地面上长出了石笋，钟乳石竖在天花板上，同时水中有礁石。洞穴的一端是一段瀑布流向下方的一个空间，越过瀑布是一段通往另一块区域的道路。

Cid吹了声口哨，“不晓得我们在哪里，但是这确实厉害。”

从Shera的物资里拿了一些手电筒之后，他们开始走那条比较远的通路，希望能找到一个出口。他们才在这条道上走了很短一段路，小队就听见了前方一声奇怪的砰砰与噼啪的噪音。

“该死的。大概是些烂掉了的怪物。坚持住，我把维纳斯福音放回飞艇了。”金发的飞行员出发去Shera处了，背对小队剩余的大部分没穿装备的人如此说着，“马上回来，你们他妈的不准在我不在的时候干掉它。我需要一些不错的过时的怪物狩猎放松一下压力。”

Cid回到了Shera上，前往兵械库。小队把所有的旧武器、装甲、物品和魔石丢在这地方。他抱怨过Shera号不是存储屋，但是在Kadaj的短暂的‘重聚’之后众人决定把所有闲置多余的东西放在一个能移动的地方，以便小队在紧急情况下能轻易地拿到。但是Cid环视四周时，他注意到这里不再只有闲置多余的东西了。

“踩高跷的奥丁啊。”Cid注视着四周，难以置信到下巴掉了下来。整个房间满是他们最好的装备品。一整堆满级的召唤魔石和稀有的魔石，他们最好的装甲和饰品，Tifa的珍视之心，Yuffie的不俱戴天，Vincent的死刑制裁。该死的吸血鬼大概已经装备了地狱犬。但是，妈的，都在这了。抓起他的矛和其他小队成员的最终武器，他迅速返回到他的同伴们身边。他分发腕具的时候，他见到了他们难以置信的表现。

“但是怎么会……？这个本来在第七天堂我的衣柜里！”Tifa大喊着，接过她的露指手套。

“根本想不到。但是全在兵械库里。所有的该死的最新的东西。”Cid把不俱戴天递给了它的使用者。

“它们甚至跟我们一起变小了，”Yuffie喊着，抓着巨大的五角手里剑。

Cid瞪圆了眼睛。那该死的东西或许有缩小过，但是它还是几乎有小忍者的一半的尺寸。

他继续把最终满月递给了Shera以便她能将之卡在Nanaki的黑毛莫西干上。

“这样。行了吗？”她问那只猫。他的鬃毛缩小了相当多，现在只是短而扎手的绒毛。

Nanaki迅速抖了下。他细长的四肢和松弛的皮肤夸大了情感表现，Cid不得不压住一声窃笑。Nanaki要么是没注意到，要么是决定不去关注，单单是点了点头，“行了。谢谢你。”

Cid把死刑裁决推给了Vincent。“我知道你大概已经有了你那抽风的手枪，但是这是你那该死的步枪。”

Vincent把枪收在他破破烂烂的红披风里，但是除此之外他对Cid什么感谢的话都没说。

“至于你，Reeve，我把Cait的生命呐喊留在Shera号上了，因为那个该死的烦人玩意不在这。”

Reeve看起来有一点恼火，大概更多是为Cait Sith被称作烦人玩意的事，而非徒手行路的问题。毕竟，Reeve算不上是好战的那一类人。

现在所有能够战斗的人都武装好了，他们出发了。道路通向一块满是狭窄的隧道和小路的有高高的圆顶天花板的像迷宫一样的地区。这边的岩石上有更多的发光晶体突出。Cid的最合理的猜测是这些是结晶的Mako。在他的词典里，如果是发光的绿色的东西，那么它跟生命之流有关，最好不要碰它，不过这话没有阻止Yuffie在其上攀爬。当一只相当大的卵形怪物从晶体后面飘了出来时，她尖叫一声，摔了下去。

Cloud不是个会让他们的对手得以先发制人的人。他拔出最初之剑，屈膝跳跃，把Grangalan（译注：正传Corel地区的一种怪物）砍成了两半。

“哈……这里肯定没有非常强的怪物，”Yuffie歪了下头说着。她噘着嘴，有点失望那玩意不太有难度，她没能从它那里偷盗，她是个有点有偷盗的癖好的人。

当然，一支没有达到与毁灭星球的怪物战斗的级别的小队可能会打得更久一点。事实却是，他们遇到的大型的Grangalan、Gargoyle（译注：大空洞内部的一种怪物）的近亲，以及少数的Malbroro（译注：盖亚绝壁地区的一种怪物）更应该说是烦人而非任何形式的真正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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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信号，”Reeve把PHS放回口袋里的时候咕哝着。他倒不是真的预期洞穴里会有信号。他环视他的同伴们，他们正忙着到处闲逛，探索不同的通路。他能看见他们的手电在不同的蜿蜒的隧道里一闪一闪，在墙上投下奇怪的阴影。他心里有几分常常想要跟其他雪崩成员一起冒险，而非依靠Cait Sith。但是先前作为一位神罗董事会成员，后来作为WRO的首脑，这件事实在是不可能。不过，现在，他想起了那句老话‘小心你许下的愿望。’这是怎样的一种冒险啊？

一条通路上的一阵喧闹表明小队发现了出口在哪条路，因此他走过去加入了他们。他跟Denzel并排走着。那男孩点点头，却没说话。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似乎是在Cloud身上。Reeve好奇那是种什么感觉，猝不及防看见你所尊敬的某人作为相当可能与你自己同龄的孩子的样子。他搜肠刮肚要对这位少年说点什么。好吧，他想，为什么不选近在眼前的话题？

“看见我们十几岁的样子肯定很奇怪吧。我自己是不太习惯的。”这确实是一次怪异的经历。他们看起来跟他们自己的相似度足以辨认，其不同之处却也足以让人迷惑。似乎他每次环视四周的时候都要确认两遍。

“是啊。”

看起来Denzel似乎学会了Cloud那种简略的说话习惯。Reeve叹了口气。从某种角度来看，他感觉就像Denzel的一位长兄，因为这个男孩在他自己的父母死后曾被Reeve自己的母亲庇护过。现在他是Cloud和Tifa收养的儿子，因此无论怎么看，这个男孩几乎就是家人了。这一瞬间，Reeve忍不住感到了忧虑。当Denzel申请进入WRO的时候他拒绝了这个男孩，因为他坚定地认为孩子永远都不应该必须战斗。根据摆在他们面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决心可能要面临某种严重的考验。

穿过一条狭窄的岩缝，前星球拯救者们走出步入了清晨的暗光之下。他们眼所见的是一片不熟悉的高低起伏的青山点缀着棕榈树和风车的风景。其中最陌生的景象是那种奇怪的银色的拱在山间蜿蜒的小路之上的树。

“哇……我还以为我们去过了星球的所有地方。但是我一点也不认得这东西，”Yuffie宣告，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Reeve叹了口气。从他周围异口同声的呻吟和咒骂判断，他不是唯一一个由于辨认不出这地方而沮丧的人。

Tifa走向那些奇怪的树之一，摘下一颗银白色表皮带着露水的苹果。她小心翼翼地闻了闻。“这些是Banora白苹果树。笨苹果。我有一瓶陈旧的Banora白苹果酒在酒吧，”她惊异地说着，在手心里转着苹果。

“所以，有什么关于苹果的事这么重要？”Barret怒哼一声。

“因为它们不再存在了。它们全没了，”Tifa说着摇了摇头。

“呃，那么看起来是有人藏起了它们。”据称绝种的水果的果园显然没给Barret留下多深的印象。

Reeve注意到Cloud正看着他的PHS，微微皱着眉头。Reeve不久前也做着同样的事，同样是那种表情。“出什么问题了？”他问金发人。

“仍然。没有信号。”Cloud叹着气把PHS收了起来。“走吧。站在这里不会有助于我们弄明白我们在哪。”说了这句，Cloud转向去了果园那边。他们行路的时候Reeve自己摘了一颗笨苹果，但是没有吃。他深吸一口气，闻到了一种他几乎有十年没闻到过的清甜的气味。Tifa说对了，找到这样一个广阔的果园很奇怪。要不然现在就会有人尝试在Edge贩卖这种水果了。

穿过环绕的山丘，即使用着他们最近短多了的腿也没走太久，之后他们站在一个小山丘的上坡俯瞰一座宁静的小村庄。小镇建筑以一种圆形的模式排布。几栋淡白色抹石灰的建筑，它们褐色的支撑梁明显环绕着一座公共喷泉。风车打乱了这一布景。邻近的一座山上有一座更大的砖房，院子里有一颗他们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大的笨苹果树。难以置信的感情勒住了Reeve的喉咙。

“好吧，你们这群白痴有人知道我们在哪吗？”Cid问。

“我觉得我们家假期曾经来过这。”Shera咕哝着。

“真的吗？那么这里叫什么地方？”Cid期待地看向他的妻子。

Reeve终于设法咳出了声，“Banora。但是……这不可能！”

“Banora？那不是Mideel附近的反应炉吗？”Cloud怀疑地看着他。

“是的。多年前，神罗用燃烧弹炸了这里。但这正是它的样子。”这些话没有一句说得通。不像Nibelheim村，神罗没费力重建Banora镇。除了小镇被烧成了灰以外，小镇地下的某些隧道崩塌了，留下一个坑。在战争期间，不值得花时间和经费重建这里。从那时起，除了把这场大灾难解释成是恐怖分子做的以外，神罗无视了这里。现在除了为什么他们都以孩子的形态出现在Shera号上的问题，他们不得不确定为什么他们出现在一个一个本该不再存在的小镇附近的洞窟里。

这时Marlene出声了，她的音色甜美而恼火地暗示大人中没人考虑那个非常简单的解决办法。“为什么不是问问别人我们在哪就好呢？”接着一阵尴尬的沉默，他们看着彼此，试图想出一些与不得不询问一位当地人相比不那么尴尬的定位自己所在地的方式。最终，许多双眼睛的视线落在了Cloud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