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如烟·每天挖坑坑自己

地面塌了（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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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ud咬紧了牙关。当了一次这个乱七八糟的队伍的领袖，似乎就永远是这个乱七八糟的队伍的领袖了。不过他满是困惑，想不出超过Marlene的想法，因此他说“好吧。Tifa，Reeve，跟我一起来。其他人，在这等着。”

他们设法下到镇子里的时候，Cloud努力思考着他要说什么。就为什么在他们的门口有三位迷路的青少年的问题而论，什么样的故事会有人买账？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小村镇，Cloud对这类小镇的排外性了解得很充分了，陌生人总是不得不为自己作出解释。当他到达喷泉时，他顿了一下，对建筑物考察了一番。大部分看起来像是住宅。不管怎么说，有一家旅馆，一家商店……从其外观来看是一家交易所。他认定最不可能需要他准备一个掩饰的故事的是那家商店，往那边走去，Tifa和Reeve跟在他后面。店主是一位肥胖的四十来岁的男人，在门开了，铃声刺耳地响起来的时候抬起了头。

“早安。孩子们，你们要买什么？”男人和蔼地问。

瞅着架子上摆出来的东西，Cloud回答道，“一箱Banora白苹果汁，你这最新的报纸。”

“没问题，小伙子。”

他努力不要对这种昵称感到愤怒。他已经很长时间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好的，拿去吧，”那人说着，放下一箱罐装果汁，捅了下计算器。“共20gil。”

Cloud交了钱，非常庆幸他们的钱跟着他们一起穿越了。“你知道这里离Edge有多远吗？”他平静地问，拿起那人递给他的报纸。

“Edge，你说了。不觉得我听说过。在附近吗？”

Cloud迅速跟Tifa和Reeve交换了个眼神。这家伙没听说过Edge？“那么Kalm呢？”

“Kalm，你说了。呃，那是相当远的。如果你计划去那里你需要的不仅仅是那箱Banora白苹果汁。”店主大笑着说道。

很好，这家伙帮不上什么忙。低头看着他拿在手里的报纸，Cloud的心凉了。Sephiroth在首页回盯着他。一位年轻的Sephiroth。

所有的声音暂时地逝去了。报纸里的照片似乎扩张开来，占据了全部视野。那双无情的绿眼睛直直地看向相机，因此现在照片里的男人表现为笔直盯着Cloud。商店的店主说了什么，但是Cloud没法听清。他的胳膊上曾被星痕症把持得最严重的部位疼痛着。他的胸膛上被正宗刺透的部位疼痛着。他没法呼吸。

Tifa抓住了他的手肘，她有力的抓握把他带回了现实，刚好是店主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的时候。“我说，你是个特种兵的粉丝吗，小伙子？”

“不。”

“真的吗？穿成这样，带着这样一把剑到处走，你看起来有点像那种人。”

“我不是粉丝，”他挤出一句。“来吧。走吧。”他大步走了出去，把报纸捏在手里。

Tifa拿起那箱果汁匆匆跟上Cloud。他们出发的时候Reeve对商店店主点了点头；那个可怜的男人一脸困惑的表情。

“他是什么意思，特种兵的粉丝？嘿！Cloud！你没事吧？”Tifa拉长了步子以跟上激动的剑士，关心地盯着他。

她得到的唯一的回应就是Cloud把报纸推给了她。她扫了一眼，嘴巴张成了O形。

“但今年是……1997年？怎么会？”她停住脚步，四周一看。“那么这里是……真正的Banora了？”Reeve跟了上来，她把报纸传给了他。他收紧了下巴，但他什么都没说。他们匆匆跟上Cloud，他没有停下脚步，仅仅是继续愤怒地潜行上了山。

三人设法回到其他人身边的时候是沉默的。如果现在真的是1997年，他们现在在过去，他们能做什么呢？Cloud只知道他不会再经历一遍所有的事。永远不再。Nibelheim、Jenova、神罗、Sephiroth、陨石、还有……Zack、Aerith，甚至是他的妈妈。他们还活着。他不会袖手旁观看着他们死去。他在这边有一个更年轻的自己吗？1997年他应该是……多少……11岁……12岁？这是他现在的身体年龄吗？不……他更年长，但是年长得不多。他都忘了这个年纪他到底有多矮了。可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清楚被变成孩子对于他们的战斗技巧有什么影响，然后……他们就能明白他们能做什么来修正一些事。根据他们刚刚在洞窟里打过的怪物来判断，小队的本事与他们平常的水准没有太大的不同。主要就是他们的攻击范围变化了。仍然，很确定地知晓会更好。

小队的其他人正坐在刚好越过山顶的地方附近。他们看到Cloud，站了起来，开始喧嚷着要听答案。Cloud没停下脚步，仅仅示意其他人跟上，返回了洞穴中。Tifa和Reeve沉默地从他们困惑中的同伴间挤过，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思想中。

“呃？你们有人会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Yuffie问道。

“等过后。回到Shera号再说，”Cloud简略地回答道。

一旦他们所有人都回到了飞艇上，Cloud要求Tifa把报纸传了一圈。在报纸在小队中传递的时候看着那些不同的反应是很有趣的。Cid的咒骂声能让油漆剥落。Shera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Barret看起来好像没法决定是把报纸撕成碎片还是射一个窟窿。Marlene和Denzel都震惊了，Nanaki炸了毛咆哮着，Yuffie开始说起了关于战争的事，考虑到Vincent盯着它的视线有多火热，Cloud很惊讶那张报纸没着火。

当所有人都看过了它，Cloud说话了。“好了，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们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我们需要决定做什么。”

“做什么？我们需要拯救五台！”Yuffie几乎在尖叫了。她高昂的孩子气的音调加上重音的组合对“容易听清”这部分没有任何帮助。

“跟上一次是一样的事，”Barret大喊着。“扳倒神罗，阻止它抽干星球的生命之血。并且杀了那个婊……”他看了眼Marlene，打断了自己。“并且除掉Scarlet，”他说完了。

“我不认为除掉神罗是最好的主意，”Reeve插了句嘴。

“那是因为你为他们那群吸血鬼工作，”Barret咆哮道。

“不，”Reeve回答了，他温和的表情没有露出任何他被刺伤的迹象。Cloud瞪了眼Barret，后者至少还有一点怜悯心，看起来有一点懊恼的样子。“是因为现在这个时刻，无论前景好坏，人们依赖着神罗……和Mako。我们都晓得从旧事物的灰烬上建立一种新的权力组织的难处，目前的神罗没有像我们那时候一样绝大部分被摧毁了这家公司在战争期间；它的防御水平很高。此外，我们自己也不在同样的位置。”他的音量开始加大。“我们是一群青少年们和孩子们，在过去的一个洞窟里，对于其原因毫无头绪，我们想都想不到怎么回到我们自己的时间线上去。”Reeve叹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继续说着，“在这的每个人都有遗憾。我想知道我们全体一共已经浪费了多少小时，思考我们本能不同地去做？”他环视四周，挨个对上每个人的眼睛。“我只是建议，随着我们现在有了一个纠正事物的机会，我们努力改变神罗的走向，与毁掉公司完全相反。我们应该除去Mako动力换成清洁能源。我们甚至可能能够达到把董事会的董事们替换成更加……有道德的人物的地步。”

Tifa吃惊地眨了眨眼，然后缓缓地问道，“你是在建议……我们接管神罗吗？”

“不太一样，”Reeve回答道，“但是想象一下如果我们能给神罗展示战争的代价以及Mako能源比在宇宙峡谷使用的清洁的、可再生的能源代价高得多。”

Nanaki摇了摇头，他作为鬃毛的细小的绒毛沙沙响着。“我相信有数不胜数的团队努力给神罗证明这个事实，全部都遇上了失败。”

Reeve笑了。“但是在很大程度上，神罗对Mako的兴趣因Hojo关于应许之地的故事而火上浇油。如果我们曝光那些就是谎言，神罗会少寄希望于Mako，也会失去它入侵五台的主要理由。”他对Yuffie点了点头。

“你对此已经想了很多了。”Nanaki评价道，若有所思地看着Reeve。

“我对于那些‘要是……怎样’和‘本可能……’好奇了多年，即使是在我还在董事会的时候，”Reeve说着耸了耸肩。“如果那时我就知道我现在对于神罗所知的事，我可能会成为一个更有效的推动力。我不介意敲诈勒索。”

“你搞了个大事情，Reeve，”Cid说，挠着耳朵。“但是有一两个漏掉的点，这里。神罗不是唯一一个该死的威胁这个世界的生命的东西。”

“我们也需要毁掉Jenova和Sephiroth，”Cloud陈述道，他身旁的Tifa点点头。

“为什么？Hojo和Jenova是当然的。但是为什么Sephiroth必须为他没做的什么事而死？”

每个人转过身瞪着Vincent，就好像他长出了第二个脑袋了一样。

“没做？更像是，还没做。他是个威胁。他会的。他是为此而被塑造的，”Tifa确信地说着。Cloud无言地怒视着。

Vincent的眼睛发出了奇异的光，即使是在舰桥明亮的荧光灯下。“不管什么原因，我们出现在一个我们队伍大部分人的心理创伤还没有发生的时间点。”他让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了一会，留下一句没说的就是要修正他自己的悲伤的历史的话1997年太晚了。“我们被给与了一个第二次的机会，这不仅是给我们的。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他们想救的某个人。当然，Lucrecia的孩子也应该得到一次机会。”

Cid比其他人更快的从Vincent的建议带来的震惊（也有可能是因为Vincent连续地说了这么多话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当然……杀了Hojo、Jenova、Scarlet、那个胖墩Palmer吧，作为附加把那个肥过头的恶鬼Heidegger踢出场吧，但却不管精神病的一无是处的自我中心的人？！你恶心我呢吗？要是你不记得的话，他是那个试图毁灭世界就为了这样他能成他妈的神！”Cid不快地吐掉了烟头，转身走远点着了根新的。

Cloud赞同Cid，不过他一直没出声。就他所在意的而言，神罗的顶级要员全体，Reeve除外，都是上佳的目标。但是除掉他们却不包括Sephiroth？Sephiroth是星球最大的威胁。Vincent还不如建议不要杀掉Hojo呢。

“Vincent说得有理，”Reeve评论道。“我还记得，Sephiroth不是唯一一个发了疯，成为对星球的危害的一级特种兵。我记得其他两个人。我认为，要是可能的话，应该给所有的三位高级特种兵一个机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不是他们的错，而是神罗的。只有在发现了神罗使他们承担的恐怖之后，他们激烈地攻击这个世界。如果他们永远没有发现，或者如果那些信息以一种更不让人失去人性的方式出现的话，我怀疑他们不会继续进行同样路线的行动。”Reeve所用的这种语调让Cloud好奇他在董事会会议上听起来是否也是这样。这是一种平稳的、平静的、通情达理的声音，让你想要赞同它。

“这些怪物还有更多的？狗屎，我还以为Sephiroth足够糟糕了。”Barret努力回想从五台战争结束时起的那些事件，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是啊，两位指挥官还是什么的。他们不是擅离职守了吗？”Cid也是，在努力地分拣自己的记忆。

“他们不是怪物，呃，原本不是。恐怕我对细节并不清楚。”Reeve道了歉。“我相信他们得了某种消耗性疾病，是在他们身上进行的试验造成的一种结果。”

“Sephiroth唯独在与Jenova核心有了联系之后发疯。毁掉她，他应该就没事了。可能这对这另外的两个也有效。”Vincent沉思着说。

Reeve摇了摇头。“不，我不认为是这样。我相当确定他们的疯狂起源于那种疾病，而不是外在的来源。最终，我认为那种疾病杀死了他们。”

“不。这不是他们的死因。”Cloud一直转脸避开着小队，面向洞窟的墙。黑暗的窗户成了一面镜子，映出他发光的眼睛反过来凝视着他。

“你知道是什么。”这与其说是一句疑问不如说是沉默的神射手的陈述。

Cloud仅仅是点了点头。他不想就Zack的记忆的这一段继续说下去。可是，其他人那种沉默的期待意味着他接下来不说点什么的话是没法蒙混过去的。

“实际上，那不是种疾病。这倒也不重要。他们所得的病症无法治愈。”

“一种奇怪的不治之症……跟星痕症很相似吗？”Tifa的疑问很平静，但是Cloud能听出此后隐藏的沉重的含义。

“你认为那口好泉水里的水会有所帮助吗？”Reeve听起来满怀希望的样子。

Nanaki抬头看着他，“Cloud？你身边有带着Aerith的泉水吗？”

Cloud不愿意不得不去考虑它是否可能有帮助。现在，他能分辨Zack的和他自己的记忆，但是在记忆重叠的地方仍然有空缺和古怪的地方，且它们几乎全部都是模糊不清、颠三倒四的，仍旧泛着Mako的绿光。此外，他仍然因为Vincent建议他们让Sephiroth活着而感觉不好。这是如此地一种暴行、一种谬误，以致于就算只是让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他都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

“Cloud？”Nanaki歪着头，等着答案。

“不，我最后一次送货出门的时候给出去了最后一瓶。”他安静地说。

“嗯唔……这可不太妙。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位将军受到他朋友身上发生的事的影响很深。可能这甚至是导致他失去理智的催化剂之一。”现在轮到Reeve埋头沉思了。

“或许我们向Aerith寻求帮助？”紧接着Marlene的意见的是再一次的尴尬的停顿。

“呃？她让雨下起来，治好了Denzel和Cloud。她不能帮上忙吗？”Marlene眼睛中的神色十分坚决，但又如此的天真不厌倦，以致于告诉她这位Aerith不是同一位Aerith，可能没法帮上忙的话，似乎太无情了。但是……

“她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办，甜心。她应该还是个孩子，”Tifa解释说。

“所以呢？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

好吧，Cloud想，她赢了。

*注*

这个故事会每个月更新一次

 

＊然而作者半年不见了，一脸冷漠